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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起爭執,容蘭則拿著盒子出了院門。她本來想走那小道,一想她得趕緊熟悉著侯爺府,便又走了大路。

而就在她穿過一個花園時,看到迎面走來了幾個人,為首的正是她的兩個嫂子。

容蘭一看,頭皮發緊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阿燦!阿燦!你死哪去了!這一集怎麽沒有你的戲份!!!

千裏傳音:我去學技術了……

蘇渣:( ⊙ o ⊙ )啊!當真?

☆、容蘭反轉訓二嫂

金氏跟文氏見著容蘭,停下了話頭,又紛紛堆著笑意像她走了過來。

“我說前面怎麽有個人比花還艷呢,原來是三弟妹。大嫂,您瞧瞧,這花跟三弟妹一比,可得羞煞了。”文氏比著手上一株花笑著說道。

金氏心裏念著剛才的事,所以一時也不好跟容蘭熱絡,便只含笑應和組,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
容蘭看了那花一眼,擡頭笑嘻嘻道:“這花不是被摘下來蔫掉了麽,哪來的羞煞?”

“……”兩人聽著容蘭這話,又看著容蘭笑得一派純澈,嘴角一扯,無話了——沒聽出來咱們這是恭維客套麽!

容蘭掃了一眼兩人的表情,眨了眨眼無辜道:“怎麽,我哪裏說錯了麽,兩位嫂嫂的表情怎麽如此怪異?唔,容蘭年幼,有時候說話難免失了妥當,兩位嫂嫂切莫見怪!”說著,畢恭畢敬的福了個禮。

這麽一來,兩位嫂嫂只得連忙攙扶,邊笑邊道“弟妹說的哪裏話”,只是這笑容可是整一個僵硬——得,明明開始好端端的,怎麽現在變得好像她們做錯了事,欺負了剛過門的弟媳似的!

容蘭餘光瞥見兩人表情的不自然,低著的臉上扯出一笑——唔,不是裝模作樣麽,誰不會啊!

這時,金氏瞥見容蘭手中的錦盒,目光一閃,便道:“弟妹這手中的盒子可真漂亮。”

文氏聽得這話,低頭一看,也見著了,於是這臉上的笑意便有了些酸,“老爺子果然疼三弟妹。”

容蘭一琢磨,便知兩人誤會了,便解釋道:“這可不是老爺子送的,是郭老送的。”

二人自然知道餘老侯爺院子裏住著個郭老,只是她們如何能輕易相信。金氏眼尖,瞧見容蘭脖子裏隱隱露出來的小半塊玉,想著早上時也沒見著她戴什麽,便道:“這玉佩與弟妹倒是真相配。”

容蘭用手摸了摸,心裏琢磨著兩人口氣都有點古怪,也不知裏面藏了什麽究竟,便幹脆只笑笑,不說話。

金氏跟文氏見在容蘭嘴裏套不出什麽,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。

容蘭見再聊下去也沒什麽意思,便想著走了,可一轉頭,看到遠處廊上幾個小廝正擡著一個個裝著吃食的桶往外走時,又好奇了,“這些是都要倒掉的麽?”

那桶裏堆著的,都是昨日喜宴沒吃完要倒掉的,裏面甚至還有整雞整鴨。

“吃不完,自然要倒掉了。”文氏回道。

“真浪費。”容蘭有些心疼。

金氏跟文氏聽著這話,蹙起了眉頭。文氏扯著嘴角道:“弟妹啊,這些話以後你還是少說說吧,這要讓人聽著了,可不得笑掉大牙,白白丟了臉面,你現在好歹也是侯爺府的孫媳了,可不比原來。”

文氏比容蘭年長兩歲,出身豪門,卻是個小心眼的,剛才被容蘭弄得已經不愉快了,現在逮著機會,自然是下狠了勁的戳,這字字句句裏,全是對容蘭的不屑與鄙夷。

容蘭聽著卻也不惱,只擡起眼皮笑道:“容蘭愚鈍,二嫂這話我可有些聽不懂了,是說了什麽讓人聽著會笑掉大牙白白丟了臉面?”

“就是你說的這浪費啊!你要不丟掉,難不成還擱著一頓頓的吃?就這麽多,可不得吃個十天半個月的,你見過哪家大門大院幾日吃著剩飯剩菜的,這就連下人們都不願意吃的。”文氏這話,是暗含著容蘭都不如下人的意思了。

金氏一聽,心裏有些驚,本要提醒文氏,可一想還是作罷——文氏是個心胸狹窄高傲自大又沒腦子的,正好借著她刺一刺容蘭,她嘛,就坐山觀虎鬥了。金氏這麽想著,也就不再說話,只在一邊袖手旁觀。

文氏說完還覺不夠,又道:“嫂子說話直,聽著也許不舒服,但也是為你好。你現在在咱們面前說這話也就罷了,萬一在別的場合說這話,被別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,還指不定以為咱們侯府的人多麽寒酸呢!”

說話間,文氏又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訓導的架勢。

容蘭見她說完了,笑嘻嘻的道:“二嫂說的可不對。”

文氏蹙眉。

容蘭繼續道:“容蘭剛才只說了一個浪費,二嫂就補出了這麽一串做成了文章,真正是厲害,只是容蘭不得不說,二嫂這審題著實出了問題。容蘭說這浪費,是覺得把這些好好的吃食倒掉有些浪費,而沒有說要把這些東西留在府上給大夥吃……

容蘭雖然不比二嫂金枝玉葉,卻也知道豪門富家不食剩的,只是咱們不吃,卻有別人願意吃。容蘭在四平鎮的時候,每次家中辦了什麽事,餘留下來的剩物都撿了好的去送往破廟大雜院,那裏居留了好多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可憐人……

剛才容蘭就想,京城雖然繁華,但多少也會有這麽一些地方住著這麽一些可憐人,那如果把這些剩物送過去給他們吃,不是攤不上一個浪費麽?

容蘭無才又年幼,卻也知道個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。身處豪門有時不得不鋪張,但是鋪張之後也應當減少可能的浪費,而把這些剩物送給他人,他人解了腹饑,咱們積了功德,何樂不為?容蘭聽說二嫂似乎已有四月身孕,那這恩澤他人,說不準也就替自己攢了福分……”

說到這,容蘭頓了頓,眼瞅著文氏的肚子。而文氏早就把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了。容蘭一笑後,又道:“另外,聽剛才二嫂的意思,是咱們在外不能講個勤儉節約了是不?若是講了個勤儉節約,便能遭人恥笑是不?呵呵,對於這點,容蘭實不能茍同。節儉不是摳門,更不會讓你蒙羞,它是一門學問,你要學好了,不但能將一個家操持的和美福旺,更能在外邊得個賢名掙個風光,而這風光,不是一擲千金就能相比的……倘若在外說個節儉就能被人恥笑,那容蘭覺得,恥笑的這人,也定是虛榮不知人生酸甜苦辣為何物的。”

“再者,貧賤富貴這事從來是不定的,咱們這一輩衣食無憂,但誰都保不準子孫後代也能跟咱們一樣,所以,容蘭覺得,為了長久,咱們這些婦人,做不了開源,也當做個節流,嫂嫂,你說是不?”

容蘭說完,繼續笑嘻嘻的看著文氏,黑白透亮的雙眸一瞬不瞬的,就像要看進人的心裏。

而文氏聽著容蘭這長長的一串話,臉色早就變了幾道,就跟狠狠的被人抽了幾耳光一樣,她這眼裏,又是憤懣,又是難堪,卻惟獨沒有頓悟這一神色。

容蘭見著,眉頭一動,心想文氏果然還是沒能聽進去,不過也沒關系,她要說的都說完了,別人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別人的事了。

人跟人這差別,不是一朝一夕只言片語就能改得過來的。

想了想,容蘭又道:“時候不早了,我也該回去了。”說著施了個禮,又笑了笑,然後轉身走了。

金氏看著容蘭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而文氏見她走了,卻不甘的道:“這小蹄子,還真是伶牙俐齒!我想了半天沒能想出反駁的話,氣死人了!”

文氏還有句話沒說出口,那就是:總覺得自己被罵了,可是怎麽也想不出是哪一句!

金氏見文氏鼓著臉生氣,忍笑勸慰道:”就一毛丫頭,別理她。對了,你對那玉佩怎麽看?”

文氏楞了楞,道:“哼,什麽郭老送的,那一準是老爺子怕我們知道後不高興扯了幌子呢!我瞧著那玉成色極好,定是個名貴的,這郭老與她沒個關系的,能送她這麽好!再說了,咱們過門的時候,也沒見著這郭老送什麽東西!這老爺子啊,就是偏心!你看,咱們倆的官人,一個個都是被婆婆帶著被公公教著,從棍棒底下出了材,就這老三,自小老爺子帶著,還舍不得讓他吃丁點苦,別說讀書念字了,就他長到這年紀,還都不讓他出去做事,只讓他一日日的拿著賬上的銀子吃喝玩樂!你瞧瞧他那要死不活的德行,到底哪好了!”

金氏見她越說越氣越說越過,忙拉扯道:“小聲點,你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不成?”

文氏瞪著眼道:“聽見又怎麽了!我說金玉,難不成你就不著急?原先這爵位倒是長房承的,可自從前年李家那一鬧,這規矩都破了!你看看老爺子寵著他們夫婦的樣,到時候要是下了令讓老三襲了爵位,我看你找誰哭去。還有啊,這明面上現在是婆婆管著家,可實際上,所有的權可都掌在老爺子手裏呢,有些事,就連婆婆都不知道的!如果到時候老爺子把那些藏著的家當都給了三房,咱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吧!”

文氏一字一句直戳金氏的心事,金氏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,不過她到底是個沈得住氣的,沈吟半晌後道:“得了,老爺子現在身子骨還硬朗,公公又還年輕,襲爵什麽的事還早著呢,咱們就別瞎操心了……”

“我這是未雨綢繆!”文氏不甘道。

金氏嘆了口氣,道:“得了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

金氏跟文氏走遠了,邊上假山處,又走出來三個人。

餘正看著兩個媳婦的背影,臉色難看極了,回頭對著兩個兒子道:“你看看你們的好媳婦!”

大兒子餘煬是個溫吞老好人,見自己的媳婦剛才也沒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,便弓著身子道:“父親息怒。”

文氏剛才那些話可實在難聽,但是二兒子餘煒卻表情淡淡,只道:“兒子不孝,娶了這麽個無德的,惹著父親生氣了。”

餘正聽著二兒子這話,嗆住了,因為這兩個兒媳婦,還都是餘夫人一手挑選的,當初老二還是不滿這門婚事的。想著現在這是自作孽,餘正更加憤懣,然後丟了一句“你們倆的媳婦出自名門,卻還不如一個鄉野之中長大的丫頭”後,便拂袖走人了!

而兩位少爺各自回房後,一個開始數落,一個則開始冷言冷語最後差點動起了手。

不過自那以後很長一段日子,大房二房裏的兩個女人都沒敢再惹容蘭。

……

☆、霸王硬上弓好了

容蘭告別兩位嫂嫂後,便回到自己的院子。一進門,就看到餘燦倚在廊柱下餵鳥。身後雕欄畫柱,邊上繁花似錦,他一個人綢衣鍛帶的斜倚在那,遠遠一看,就跟副畫似的。

容蘭站在明媚的陽光裏看著,禁不住咧開了嘴笑了——她這官人,可真正是俊。

只不過當餘燦看到站在那傻笑的容蘭,卻皺了皺眉,“你笑什麽啊?”

容蘭咬了下唇,走上去道:“官人,剛才請安的時候你可是幫我說話了哈。”

“那又怎麽了。”餘燦表情不自然的說道。

“我得謝謝你啊。”容蘭說著,抓起邊上的鳥食也給餵了起來。

餘燦一看忙攔道:“都餵過啦,你要撐死它啊。”

這時,那鳥也嚷起來了,“撐死啦!撐死啦!”

容蘭一聽,樂了,“這鳥還能說話呢。”

“嗯。”餘燦看著容蘭興致勃勃的,覺得有些聒噪,便扔了鳥食準備回屋,這時邊上小廝跑了過來。

“三少爺,小蔡公子在外邊等您呢。”

餘燦擦著手道:“知道了,我換個衣裳就去。”

“咦,你要出去嗎?”容蘭疑惑道,今天可是大婚第一日啊。

餘燦瞥了她一眼,沒答,心想你還管我了。

走到臥房,想要更衣,見容蘭跟進來了,餘燦又道:“我換衣裳呢,你進來幹嘛。”

“那麽緊張幹什麽,又不是沒看過。”見他一臉防範,容蘭嘀咕道。

餘燦一聽,想起昨晚的事,臉微微泛了紅,而後道:“你也不害臊!”

“不是我不害臊,是你皮太薄,你瞧你,都臉紅了。”容蘭嬉笑著說完,眼睛一轉又道,“你要出去玩嗎?”

“嗯。”餘燦越來越不耐了,這丫頭怎麽那麽煩人呢。

容蘭不察,只道:“那你出去了我怎麽辦啊,我在這兒也不認識個人?”

餘燦一楞,轉頭看了一眼容蘭,卻見她正瞥著嘴,好像還挺可憐的,於是這心裏就有些怪怪的了。他想,這丫頭還比自己小兩歲呢,雖然性子野了一點,可總歸還小著呢,在這裏又是個陌生的……可是那也沒辦法,自己總歸是要出去的……

想到這,餘燦說道:“你要無聊,就跟小香她們一塊玩好啦。你也可以逗八喜,嗯,就是那八哥。”

眼看時候不早了,小蔡應該等急了,餘燦也不跟容蘭廢話,從抽屜裏拿了點銀票就往外走,想到什麽,又道:“實在沒事幹了,你,你就繡花吧!”

——這丫頭那麽野,繡繡花磨磨性子也好。不過她會繡麽?餘燦回頭看了容蘭一眼,表示懷疑。

“……”容蘭聽著這話,齜牙了,天知道她最討厭繡花了!

餘燦繞過小徑正要往後門走,卻見小蔡正一路小跑的趕過來。

“你不在門外等著跑進來幹什麽?要是被我爹娘看到了我就出不去了。”餘燦早上時候見著容夫人就已被告誡今天可不能出門了。

小蔡眨著大眼道:“我這不是就想瞧瞧你媳婦去麽!昨晚上被那幫孫子灌趴下了沒撈得著看呢!”

餘燦見他又要往裏走,忙拉住道:“有什麽好看的。走了走了,忙正事要緊。”

小蔡一想,道:“得,來日方長,有的是機會。嘿我跟你說,這回我一準能賭出塊好玉來,前幾次我跟中邪了似的,賭一次輸一次!你運氣好,待會給我多看看,要是真撈著個好玉,咱倆五五分……”

小蔡,蔡德全,鎮遠將軍唯一的嫡孫,長得虎頭虎腦,卻也是個不學無術只顧玩樂的主,人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吃,最近新染上個愛好就是賭石,只不過鎮遠將軍是個恨賭的,所以小蔡也就小玩小鬧不敢來大的。但他又是個運氣背的,盡管小玩小鬧還是將手頭的餘錢輸了個精光,憤懣之下便想拉著餘燦去過眼——餘燦什麽都不行,惟獨運氣比他好,小蔡拉著餘燦,就是想沾沾他的運氣。

說話間,兩人上了馬車。小蔡還在眉飛色舞的說著話,餘燦的心思卻早就跑得老遠。等到小蔡好不容易閉了嘴,他猶疑的道:“小蔡,那個洞房是不是會很痛啊?”

“啊?”小蔡正憧憬著他賭了塊好玉後大發特發呢,冷不丁聽到餘燦這一問,楞住了,回過神來後又開始哈哈大笑,“阿燦,別告訴我你昨晚上沒成啊!”

餘燦見自小一塊長大的好友笑得這麽不厚道,郁悶了,不過想著他也不好意思再問別人,便又硬著頭皮道: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成了。”

小蔡湊過來到:“那你進去了沒啊?”

“……好像進去了。”

“什麽叫好像啊!”

“那到底怎麽樣才算進去了啊!”餘燦見小蔡嗓門大了,忍不住也高了聲。

小蔡覺察到餘燦惱了,忙扯著笑道:“進去當然就是整條棍子進了洞啊……”

整條……聽著這兩個詞,餘燦更郁悶了,敢情他忙活那麽久痛了那麽久,到最後都沒進去啊!

小蔡這會也開始摸著下巴納悶了,“你怎麽就沒進去呢?”

餘燦一聽這話,下意識的就反駁了,“誰說我沒進去的!她還出了血呢”

“是嘛,那你就是進去了啊!”

“也不是,進去了一點,後來我就……那個了……”

“啊?……啊!……啊哈哈哈哈……”小蔡明白過來後,放聲大笑,“阿燦,你可真是慫爆了!”

餘燦黑臉了。

小蔡還在拍腿大笑,“啊哈哈哈哈,瞧你那慫樣,老子當年可是全擠進去了才忍不住那個了,你怎麽還沒徹底進去就那個了,啊哈哈哈……”

“小蔡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不是一直吹噓你第一次大戰三百回合才繳械的麽……”餘燦幽幽說道。

小蔡笑容立馬僵下來了,“額……那個……這個……”哎呀,這事根本不重要,咱們還是說說你的問題吧!”

“……”餘燦看著他一臉嚴肅,無言。

“我早就跟你說了,這勾欄院你得多去去,嘗嘗滋味,你偏不信,現在你看,慫了吧,你媳婦一定鄙視死你了!”小蔡轉移話題道。

餘燦想著容蘭的模樣,暗暗琢磨著她到底有沒有鄙視自己。

“得了,今晚你就再試試吧!這滋味可真是無限美好啊,保準你食髓知味欲罷不能!”小蔡晃著圓滾滾的腦袋說道。

餘燦皺了皺眉頭,道:“可是好疼的。”

“疼嘛,一開始多少有點的,可是一會就不疼了。”

“我是說她疼。”

“那你管她幹嘛,霸王硬上弓麽!”

餘燦開始想象了。

小蔡琢磨了下,拍頭道:“哦不對,那是你媳婦,可不比勾欄院裏的那些女人。”

“……”餘燦突然想掐死這自小玩到大的友人。

“那也不怕,你就慢慢來嘛。把她身子弄軟了弄濕了再進去,那她就不會怎麽疼了。”小蔡開始兜售經驗了。

餘燦等了半天發現他不再往下說了,便忍不住問道:“那怎麽把她弄軟了弄濕了?”

“這個我怎麽知道,我又沒試過!”小蔡義正言辭。

餘燦:“……”

“不過應該差不多吧,你就多親親多摸摸嘛,嗯,就這樣,你回頭試試。”

餘燦默默的看了小蔡半晌,心裏直吐血,這問了半天就跟沒問似的!

……

餘燦跟著小蔡去禦石坊賭石,容蘭一個人待在院子裏,這人生地不熟的,她很快就無聊起來了,而等到晚膳時候還不見餘燦回來,眉頭又皺起來了。回頭看到垂首站立著的小香,便問道:“你家三少爺原來一直很晚回來的麽?”

小香跟容蘭同齡,正值二八芳華的年紀,只不過相對於容蘭的活潑,她這性子顯得謹慎柔婉許多,此時聽著這位新奶奶的話,也不急著回答,忖度了一下才道:“倒也不是常常的。”——一個月裏也就八-九天吧,小香覺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家少爺隱瞞一下,就白天她反戳兩位少奶奶就可以看出這位主可不是吃素的。

“那他都在外面做什麽啊?”容蘭好奇了,對於這些公子哥的世界,她一時想象無能。

小香想了想,回道:“這個奴婢就不太清楚了。”——嗯,知道也不能說。

容蘭見問不出什麽,也就不再問了,見時候不早了,洗洗就去睡了。

小香想要服侍容蘭卻被攔阻,見著她面色淡淡也看不出悲喜,小香心想:只怕三少奶奶是不高興了,不過也確實,哪家新媳婦新婚第二個晚上獨守空房的。

而等到容蘭睡下沒一會,餘燦終於回來了。

或許真是沾了餘燦的運氣,小蔡在禦石坊賭石終於贏了一回,一高興,又呼朋喝友的拉著人去勾欄院喝酒,餘燦本不想去,可架不住小蔡左拉右扯的,最後鬧到老晚,小蔡又被灌趴下,他才把他帶著送回到將軍府然後自己回了來。

餘燦沒見著容蘭,問道:“她呢?”

小香回道:“三少奶奶說困了,便去睡了。”說完,欲言又止。

餘燦皺眉道:“她有事麽?”

小香抿了下唇,道:“三少奶奶好像不高興了。”

“為什麽不高興?”餘燦有些納悶。

小香猶疑了半天,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——這三少爺有時候挺聰明的,有時候卻偏偏糊塗的離奇。

餘燦見小香不回答,眨了下眼睛也不再問,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,便趕緊去內室洗澡——跟小蔡混一起,身上肯定全是酒味。

只不過當他脫衣服要洗澡時,一個小瓶子不小心滾落到地上,而當餘燦撿起時,小蔡那醉醺醺的話就又浮現在了耳邊:

“喏,我剛幫你問了秀紅,她說給女人吃一點這個,就立馬又軟又濕了……嘿嘿,夠朋友吧,我可沒說是幫你要的啊……”

“這是什麽?”

“你笨吶,大名鼎鼎的春-藥君啊!不過它有個大名,叫合-歡散,啊哈哈哈……”

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【補全】

蘇渣:這一章告訴我們,珍愛生命,遠離損友,比如蔡德全同志。嗯!

小蔡:老子哪裏損了!╭(╯^╰)╮

蘇渣:……親,表學阿燦傲嬌,這不適合你……

**

蘇渣:阿燦你這學技術應該去藍翔啊,真的。

阿燦:……

蘇渣:另外,弱弱的問一下,你今晚真的要借助工具蠻?

阿燦:……

蘇渣:你就說句話嘛~

阿燦:……哼!

**

蘇渣:春-藥君,又見到您老人家啊~【諂媚笑】

春-藥君:……【斜視狀】

蘇渣:……【咬牙:你妹,表以為你現在是大牌了就可以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!!惹急了老子!老子將你封殺!】

**

蘇渣:求留言求嗷!這兩天天氣冷了乃們把手藏兜兜裏不願伸出來了蠻?

眾人:是的是的,好冷好冷啊!

蘇渣:一群騙子!!把手藏兜兜了乃們怎麽按鼠標怎麽按鍵盤的!!快給俺留言!!!不然俺要發飆了!!哼哼!【傲嬌臉】

眾人:……【面癱臉】

蘇渣:……~~~~(>_<)~~~~ 【淚崩臉】

☆、可是你手那麽臟

餘燦看著瓶子猶疑了半晌,最終還是扔到了邊上的抽屜裏——小蔡從秀紅那拿來的,肯定沒什麽好東西,還是算了。

只是不用,怎麽將她弄軟弄濕呢?抱著滿心疑問,餘燦回到睡房,看著側身睡著背對著他的容蘭,突然又想起小香說她好像不高興的事了。

她有什麽不高興的?餘燦皺著眉想了想,掀開被角上了床,發現容蘭睡在中間把他位置都占了後,郁悶道:“你你睡裏邊去!”

容蘭正睡得迷迷糊糊,聽到聲音醒了,回頭看到餘燦跪在床邊,瞇著眼道:“咦,你回來啦。”

“你動動!”餘燦見她也不挪位,不耐道。

“哦。”容蘭趕緊翻了個身。

餘燦瞅了一眼容蘭,心想她哪有不高興的意思啊!

躺下後,感覺到被窩裏暖暖的,餘燦覺得有點怪異——這可是拿丫頭剛才睡過的地方。想到什麽,他又問道:“你洗澡了嗎?”

“哎呀,我忘記了!”容蘭道。

餘燦一聽,立馬坐起,眼睛瞪大道“你你你怎麽不洗澡!”

容蘭瞇眼笑了,“嘿嘿,騙你噠!”——她算是看出來了,她這位官人就是個愛幹凈成癖的人。

餘燦不信,裏裏外外搜尋了遍,發現沒什麽臟的,這才又躺了下去,而當聞到容蘭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玫瑰馨香時,終於確定她是逗他的。

可是這丫頭居然敢逗他!

他可是夫啊!是她男人啊!

餘燦想到這個,覺得自己的尊嚴受了侵犯,於是轉頭對著容蘭道:“你以後要是再這麽沒規矩,小心我揍你哦!”——嗯,他要振夫綱!

“我哪裏沒規矩啦!”容蘭卻道。

“你不能沒大沒小,我可是你官人!”餘燦想要說得理直氣壯,可怎麽聽都有些底氣不足的感覺。

“那又怎麽了?”容蘭被餘燦的反應弄糊塗了,見他半晌悶著不說話,又嘀咕道,“再說了,要是真打起來,你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呢……”

容蘭說得小聲,餘燦卻聽得清楚,然後他這臉皮就熱了,“你說什麽呢,我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打不過你!”

“唔,這話以前有好幾個人說過,不過後來那些人都被我打趴下了。”容蘭極為淡定的說道。

“……”餘燦瞠目結舌,片刻後才憤然道,“你真是個野丫頭!”

容蘭瞥了他一眼,回道:“那我要不打他們,他們就該欺負月妮了。哦,月妮是我胖嬸的女兒,胖嬸是我的奶娘。我跟你說,那幫小子可壞了,你要不揍到他們討饒,回頭他還得找你麻煩。哎,我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啊!”說完,容蘭似真似假的嘆出了一口氣。

餘燦見狀,無言,不過想著她的經歷,也就不再說什麽了——這丫頭身世也怪可憐的。

——不知不覺中,餘燦又忘了他振夫綱的心思。

那邊容蘭說著話,起了精神,想到什麽,又道:“官人,你今天去哪了?”

餘燦不回答,只看著容蘭,目光中帶著警惕——她想管他不成?

容蘭見他不回答,拉了下被子道:“你們這些公子哥在外邊都玩些什麽啊?”

“你管這幹嘛。”餘燦悶聲道。

“好奇唄。以前在四平鎮的時候就聽著你們這些人整日游手好閑不學無術,坑蒙拐騙說不上,吃喝嫖賭倒是全會,我就想這有什麽意思啊,真是虛度年華……”容蘭說到這頓了頓,轉頭看著餘燦又道,“官人,你在外邊是吃喝嫖賭去了麽?”

餘燦本來就被她說得有點面熱,再看著她明亮的眼睛,更加架不住了,便只能含糊道:“你別瞎說。”

“那就是沒有了?”容蘭笑道。

“唔……”餘燦閃爍著目光答道。

“我就知道官人不是這樣的人。”容蘭說著,感覺到後背漏風,就往餘燦那挪了挪,而這一挪,就不小心碰到了餘燦的腿。

於是,餘燦神經一下繃緊了。

容蘭不察,依然往餘燦那邊靠,邊靠邊道:“官人,以後你別那麽晚回來了。”

餘燦瞥了她一眼,心想這是又管上了!只是當他見到容蘭露在被子外的白嫩的肩膀時,眼睛突然一熱。

“你看你那麽晚回來,我都睡著了。被你吵醒了,我又睡不著了。”容蘭挪了個舒適的位置後,又慢吞吞的說道。

餘燦一聽,慪了。好嘛,敢情不是要管他,只是嫌他回來晚吵著他睡覺了!不過這回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,容蘭就在他身邊一丁點遠的位置躺著,他只要一動就能碰著她。聞著她身上的芳香,餘燦感覺著自己下邊的棍子一點點硬起來,一點點挺起來了。再想著昨晚那滋味,心裏更加活絡起來了。

只是,到底該怎麽做呢?

餘燦回頭又瞧了一眼容蘭。容蘭側著身,低著頭,閉著眼,似乎是在醞釀著睡意,只是這嘴還在時不時的動著說些話。皮膚白皙水嫩,睫毛長而密,而那唇,小巧又紅潤……想及昨晚唇齒相觸間的柔軟,餘燦悸動了,心跳也開始加速。

砰砰!砰砰!跟戰鼓似的。

而容蘭說了半天話,見餘燦也沒個應答,納悶了,想著他是不是睡著了,便要睜開眼驗證,只是這眼皮還沒徹底睜開呢,她就感覺到頭頂一片陰影壓下,然後自己這嘴,就被堵上了。

於是,容蘭的眼睛徹底睜開了。

“嗚嗚……”

餘燦感覺到她的掙紮,松開她的唇後皺著眉頭道:“你別亂動。”

“你不是說不來了麽!”容蘭沮喪道。

餘燦覺得頭皮有點發麻,“昨晚沒成。”

“啊?”

“別啊了,今晚再試試。”餘燦說著,又要湊過去去親容蘭的唇。

容蘭卻已用手推阻他的胸膛了,“什麽叫沒成啊?那怎麽樣才算是成了啊?”

“就……就……就是要全部進去!”餘燦支吾著回答道。

容蘭一聽,嚇傻了,他那棍子可是好大啊,要全進去不是疼死啦!想到昨晚撕裂般的疼,容蘭臉色發白了,“我不要了!”

餘燦見她又開始掙紮了,煩了,“不會多疼的!我已經問過啦,就第一次疼,以後都不疼的。”——嗯,後來小蔡又傳授了不少知識。

容蘭的註意力卻到了別處,“你已經問過了?……難道你原來也不會?”

餘燦見容蘭瞪大眼睛一臉質疑,結舌了,“誰誰說我不會了!”

“那昨晚?”

“昨晚是怕你太疼!”餘燦說完,不管了,拉開容蘭擋在胸前的手不讓她動彈後,就又一把親了上去。

——這丫頭話真多!

餘燦技巧雖然生疏,但架不住他年輕氣盛,熱血沸騰到了一定地步,身體本能已經引導著他繼續下去的步驟。容蘭的唇軟軟的,甜甜的,舔吻不夠,慢慢變成了吮吸。唇齒間的美妙又帶動起了身體的反應,餘燦迫切的想要擠進哪裏,所以手不知不覺的環緊了容蘭的腰,將兩個身子緊緊的貼合在一起。

而容蘭呢,這回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糊塗了。先是震驚於餘燦原來也是個不知人事的,等到震□成好笑後,又開始緊張於餘燦笨拙卻又猛烈的親吻,只是當兩人貼合感覺到他下面的挺-立的堅-硬時,她這腦子又變成了像是被轟炸過般。她睜大眼睛扭著身子想要逃竄,可是餘燦胳膊把她捆得死死的,後來煩了,幹脆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,她就再也動不了了。

親吻還在繼續,餘燦似乎嘗到了甜頭,眼神有些迷離,臉色也泛紅了起來,於是他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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